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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起:冀淑英、顧廷龍、潘景鄭、沈燮元。(作者提供/圖)
上海圖書館三老——顧廷龍、潘景鄭、瞿鳳起三位先生,盡管沈津先生都寫過紀(jì)念文章,但相較而言,瞿鳳起先生身后卻最寂寞,想必沒有人提出異議。猶記2019年6月30日《南方周末》曾刊登美國格林奈爾學(xué)院歷史系教授謝正光先生回憶與瞿鳳起先生交往的片段,題為《寂寞的鐵琴銅劍樓——記藏書家瞿鳳起先生的晚年》,標(biāo)題恰好用的就是“寂寞”二字,文中一些細節(jié),時隔多年,讀之仍令人動容。2023年4月中旬,我曾向南京大學(xué)歷史系胡正寧先生探詢謝先生的近況,因他與沈燮元先生是多年的老朋友,在沈先生遺留下的信件中,已故者數(shù)量較多的是顧廷龍、冀淑英、王紹曾等幾位前輩,健在者較多的幾位里,謝正光先生就是其中之一。盡管謝先生已年過八旬,但以二人的交情,聽聞沈先生逝世,他肯定要寫一點紀(jì)念文字吧!然而,出人意料的是,從胡正寧先生處聽聞謝正光先生罹患疾病,無法再親筆硯的消息,不免讓人慨嘆。
一
回頭看追憶瞿鳳起先生的文章中,無論是沈津先生,還是謝正光先生,都將瞿鳳起先生的生年寫作1907年,其實是個小錯誤。瞿老的同鄉(xiāng)、常熟曹培根先生《鐵琴銅劍樓研究》中《瞿鳳起生平事跡》一節(jié),記其“生于清光緒三十四年農(nóng)歷五月十八(即公元1908年6月16日),1987年3月1日逝世,享年80歲”,顯然更為準(zhǔn)確。雖然我沒有看到瞿氏家譜或瞿老個人檔案,但可以確定瞿老生于1908年,為何如此肯定,實源于他常用的一枚閑章——“惟戊申我以降”,與文徵明的“惟庚寅吾以降”(取《離騷》成句入?。┫嘟o(jì)其生也。戊申即清光緒三十四年(1908),這是瞿老出生年份最好的旁證。
沈燮元先生藏有一部《二金蝶堂印存》,書前有吳湖帆題耑,顧廷龍、潘景鄭二老題詩詞,顧老題詩已收入《顧廷龍文集》。書后有瞿老跋,未曾刊布過,跋文所用引首章即“惟戊申我以降”朱文長方印(下圖)。其文云:
此《二金蝶堂印存》二冊,聞系吾邑篆刻名手趙古泥家散佚者。吾友沈燮元先生所得,屬為記言。偶讀潘氏《還硯堂金石書畫題跋記》,于趙氏印譜一則有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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